【铁虫】客从何处来（一发完HE）
假如在Peter和Tony各自的宇宙里，对方已经离开了世界
关于平行宇宙的妄想，主要角色死亡警告
可能有一丢丢虐但是HE
是硬盘文，想了想跑路之前还是发出来
1
Peter游荡了一个多小时。
期间他扶了四个老人捡了三个钱包抓了两个小偷救了一只猫。
只不过猫咪的小主人瞧见他时吓得瑟瑟发抖，接过猫不道谢就跑没影了。
奇怪。
他以前很讨孩子喜欢才对。
他抓抓脑袋，他以为纽约每个人都认识蜘蛛侠？
Peter十分困惑，习惯性地蹲坐在楼顶发呆。
蜘蛛侠不慎被反派的魔法漩涡吸走，落到了这里。
尽管这里看起来就是纽约，灯红酒绿，车水马龙，那些他经常攀爬的标志性建筑一个也没少，但蜘蛛感应告诉他，一定有哪里不对。
Peter赶回家却发现屋子的主人变成了陌生人，去复仇者大厦结果那儿已经用作他途。
难道他是被传送到了几十年以后吗？
他呆呆地站在楼顶，身边忽然出现一个金色光圈，向四周喷射着火花，并且变得越来越大，Peter条件反射地摆出防御的姿势，他今天受够了奇奇怪怪的魔法。
“Mr.Parker.”
Stephen走出来，飘扬的红披风也伸出一个角和他打招呼。
“Dr.Strange！”Peter松了口气，揪掉头套，“你来接我回去吗？”
“不，事实上，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Strange，虽然本质上我们是一个人，但我们……好吧，这不是你的世界，这里与你的世界相互平行。”
“你是说我来到了平行宇宙？”
Peter瞪大了蜘蛛眼，他没想到科幻片里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。
“是的，无限宝石加上魔法使两个不同的平行宇宙重合了一部分。”
“那，那我该怎么回去呢？May还在等我回家。”
“很抱歉，我暂时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。不过既然魔法这个附加因素已经消失，宇宙自我修正完毕后你就能回家了。现在我送你去这个世界的复仇者基地，待在外面既不安全也可能会对这个世界产生影响。”
“好的，非常感谢您，您来得很及时。”
Peter今天第二次穿过了奇奇怪怪的东西，不过好歹这次是跟着可以信任的人。
这里和他的复仇者大厦很不一样，楼层更少但空间更宽敞，大片的玻璃外墙让室内变得十分明亮，建筑四周广阔的草地以及更远处的森林也一览无余。
Stephen熟练地吩咐被称作Friday的女性AI给他安排一个房间，由于宇宙重叠的程度尚未可知，还要求她多保留一段时间。
“你是说这样的事还可能继续发生吗？”Peter接过Stephen给他倒的茶，摘掉面罩，问。
“很有可能。”Stephen呷了一口茶，“你知道我更擅长的是时间那一部分，等我的老师从喜马拉雅回来，我会向她请教。”
“好。”
原来这里的至尊法师还活着吗？
还好这段时间是暑假，穿来穿去耽误不了什么事。
Peter想着，刚喝了一口茶，就听边上一声尖叫，吓得他差点呛到。
两人双双回头，发现Pepper捂着嘴一脸惊悚地盯着他们，准确来说是盯着Peter。
“Stephen，那是……”
“我是Peter Parker呀，Ms.Potts。”Peter有点奇怪，为什么他们见到他都跟见了鬼似的。
“他从平行宇宙来。”Stephen叹了口气，继续说，“……和我们的那个不是同一个人。”
“天哪！”Pepper迟疑着走近了他们，伸手碰了碰Peter，“这居然是真的！”
“……发生了什么吗？”Peter觉得她惊叹的东西可能和自己猜测的不一样，变得一头雾水。
Pepper和Stephen对视了一眼，又各自避开Peter的视线。
“噢Pepper，是谁把你绊住了脚？”Tony拿着一袋蓝莓干边走边吃，进了休息区。
“Tony……”Pepper下意识侧身试图挡住Peter。
“Hey，Strange。”他跟Stephen点头示意，对上Pepper惊慌的眼神，“怎么了，亲爱的？喔，那是谁？Strange你不用藏着掖着，我知道你曾经是个医生，救济别人不是什么丢人的事，哪怕是在我的地盘。”
“Mr.Stark？”
Peter小心翼翼地探出头。
他在视频和全息投影听过无数次这个声音，也见过无数次这张脸。
每一个神盾特工和复仇者都看过Tony Stark的视频和资料，但Peter一定是看过最多遍的那个。
当他遇到困难的时候，当他产生退意的时候，当他任务失败的时候，他就会再看一遍他最喜欢几段录像。
他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他能见到他。
Tony只是顿了一顿，任由可怜的蓝莓干掉在地上散落出来，下一秒就揪住他的衣领，怒目圆睁，颤声道：
“你这混蛋到底去哪了？”
“我？我就在纽约啊……”
技术上来说Peter只能算单方面认识Tony Stark，他搞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敢用蜘蛛力量推开他，手足无措道。
“Tony！”
Stephen跟Pepper上前拉开Tony，解释道：
“Tony，他不是……他从另一个平行宇宙来，他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Peter！”
Tony的双手脱力般地垂下来，跌坐在沙发上语无伦次地呢喃：“我还以为……天哪……都是我的错……”
Peter终于意识到发生了糟糕的事情，蹲在他面前试探性地将手放在Tony的肩上：
“……Mr.Stark？”
Tony救命稻草般地抓住他的手：
“你好吗？我是说，你在你那个世界，有没有碰到什么麻烦？你记着，千万不要去惹电光人，别一个人……”
“Tony！”Stephen严肃地打断他，“我们不应该影响彼此的世界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Tony无力地抬起头，眼神绝望而悲伤。
“不要担心Mr.Stark，在我的世界电光人已经死了，他再也伤害不了别人了。”Peter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这样，但他还是抱住了他，低声安慰道。
“是吗……那真是太好了，太好了……”Tony落下泪来，紧紧搂住Peter，“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……我对不起你，Peter，我一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……”
“那不是你的错……”
Peter早听说Tony Stark喜欢把一些多余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，感到怜惜而心痛，但话未说完，他忽然开始变得透明，最后完全消失。
“宇宙完成了这一阶段的自我修复，他已经回去了，Stark。”Stephen轻声道。
2
Peter回到了自己的世界，他把自己扔在床上，从各种意义上来说今天都十分不同寻常。
May敲了敲门：“Peter，吃饭了！”
“就来！”Peter揉了揉脸，飞快地换了衣服，开门出去。
整顿饭Peter都有点心不在焉，May忙着和人发短信也没多注意，他吃完了晚饭就借口去图书馆带着战衣出了家门。
他的世界里，Tony Stark牺牲在了纽约大战中，根据遗嘱他的大厦成为了复仇者们的基地。
不过蜘蛛侠那时候只是个孩子，他还没来得及认识他，甚至还没获得蜘蛛力量，Peter只在新闻、录像和全息投影里见过Tony。
Tony Stark像一个遥不可及的神话。
像一个梦。
Peter来到了Tony的纪念碑前。
那其实是一个很低调的大理石碑，最纯正的白色，甚至都没有Peter小腿高，正面刻了他的名字，反面是他震惊世人的那句话——“I′m Iron-man.”
周围常年摆放着各种花束、与他有关的小说和漫画。
Peter放下一束雏菊，双手插在口袋里，站在纪念碑前方，试图理清今天发生的事。
要不是Tony的泪水落到了他脸颊上，他都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见到了他，而且是在另一个世界。
他没有呆很久，接着便来到了复仇者大厦。
钢铁侠的房间和工作间被永久保留，休息区的茶几上还安装了全息投影仪。
Peter一个人坐在沙发上，吩咐Jarvis打开投影，还特意要求调暗光线，好让他看得更清楚些。
投影中Tony一边工作一边随性地录下来这些东西，有时候是自言自语，有时候又好像是在和外面的人交谈。
那时候他还意气风发的，有掌控一切的自信，不像Peter今天见到的那个憔悴无助。
到底发生了什么呢？
3
很快Peter就有了查证的机会。
他又一次来到了那个世界，这次他在街上走着走着就踩空了，再回过神他还站在街上，但是他知道那发生了。
于是他立刻想办法查阅了地图，换上战衣赶去那个完全不同的复仇者基地。
他尝试进入基地，Friday还记得他，而且她保留了他的信息。
“Mr.Stark在吗？”Peter摘掉头套，还喘着气，小心翼翼地问。
“Boss在休息，预计半小时后醒来。”
“我能去看看他吗？如果不能我……”
“您当然可以，您有出入boss房间和工作间的最高权限。”Friday出人意料道。
“为什么？！”Peter吃惊道，同时跟着Friday的指引前往Tony的房间。
“当然是Boss授予的。”
“可我和那个蜘蛛侠不一样。”Peter提醒。
“Boss知道您可能还会再来以后更新了授权。”
Peter愣了愣，回过神问了Friday才知道蜘蛛侠死在了两年前与电光人的战斗中，曝光身份后也在一个公园有纪念碑。
到了Tony房门前，他站了一会酝酿片刻，鼓起勇气悄悄走了进去。
Tony睡在双人床的一侧，盖着铁灰色的被子，枕头也是并排的两个，仿佛正等着另一边能有人睡下。
他在床尾坐下来，打量着面前这个活生生的Tony Stark。
他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陌生男人——他世界里的那个——产生那样的情感，夹杂着崇拜、敬仰和爱慕。
他一度以为自己疯了，但Wong告诉他中国有个美丽的故事叫——游园惊梦
现在这个梦好像成真了。
Peter正出神，Tony忽然醒了过来，却没有被房间里多出来的大活人吓到，只是大概有些反应不过来，半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。
“是我吵醒你了吗，Mr.Stark？”Peter内疚道。
Tony坐起来，向他招手，Peter便靠过去。
“睡得好吗？”
“和以前一样。”Tony这次情绪稳定得过分，“你也加入了复仇者联盟？”
“是的，Cap负责招收了我。”
“那个老冰棍……”他失笑，气就吐在Peter的脖子上。
他捕捉到对方的笑容，试图把这一切都刻在脑海里。
Tony打量着他，视线最终落到他的战衣上，于是站起身：“来。”
Peter老老实实地跟着Tony来到一间工作间，看着他从一个玻璃展示柜里取出个格格不入的纸袋。
“试试。”
Tony注视着他，说。
Peter伸手接过那个纸袋，里面是一套战衣。
是他的，或者说是另一个蜘蛛侠的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别总听Strange的，再说我的设计不该摆在这落灰，只是不想浪费而已。”Tony看似毫不在意，无所谓道，“回去了记得让Karen连上你们那的网。”
Peter利索地换上，戴上面罩，而Tony则在一边分析他原来那套战衣。
“Hello，Peter，很高兴再次见到你。”
温柔的电子女声响起来，但和Friday的声音好像不一样。
“Hey……Karen？”
“我是Karen，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？”
“你这套也太随便了。”Tony嘟嘟囔囔，“你那个Stark是不喜欢你吗？”
Peter被噎住了，他拽掉头套，像只不知危险的小鹿，愣愣地盯着他。
在他感觉泪水将要灌满眼睛前，Tony走上前来拥抱他。
“不要哭。”
“……我一直很希望能认识你，可在那之前你就牺牲了……”换Peter揪住他的衣服，哽咽道。
“真糟糕，就没有一个宇宙我们能在一起的吗……”Tony低喃，忍不住亲吻他的头发，“虽然我不是他，但是，很高兴认识你，蜘蛛侠。”
这次他们一起吃了个午饭，Peter才回到自己的世界。
他觉得那个Tony和自己想象的一模一样。
很不应该地，他开始期待下一次重叠。
4
原本复仇者们不太清楚宇宙重叠这件事的细节，但Natasha注意到Peter看Tony的时间越来越长，他甚至在自己房间里也安装了投影仪，一边听Tony念叨一边做自己的事。
跟着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的新战衣。
“Peter是不是和那边的联系太多了？”Banner担忧地问Stephen。
“……但我没法控制情感。”他抱着胳膊，有一点高深莫测，“我相信宇宙法则会解决这个问题。”
很快Peter在一次夜巡途中第三次来到了那个世界——他称之为Tony的世界。
Tony好像早就在等着他了，一见面就交给他一套新战衣，指指他的胸口：
“这是一年前的技术了，随便升级了一下。”
“太感谢你了，Mr.Stark。”Peter抬头看着他，巧克力色的眼睛亮晶晶的。
Tony温柔地望着他，Peter有点搞不明白他眼神的含义，但两个人的沉默更让他不安，于是继续道：“我上次穿着这件出了个任务，觉得有些地方……”
“需要改进是吗？”Tony接道，“直接告诉我有哪些问题就好。”
“其实它已经特别棒了！还有Karen，真的帮了我很大的忙。”Peter叽叽喳喳地跟着Tony往工作间去。
路上他们顺便拿了点吃的，Tony了解他的需求后很快开始着手修改图纸，Peter有点无所事事，靠在工作台边看着他，不时看一眼表。
“赶时间？”Tony挑了挑眉。
“……第一次我在这里呆了两个小时，第二次是三个小时，今天已经快四个小时了，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走……”
“舍不得我吗？”Tony调侃。
“是。我们很快就见不了面了……”Peter咬着嘴唇，忽然压抑不住情绪，“你不也把我当成他吗？”
Peter心里一清二楚，对方每一分的温柔和照顾都是因为那个蜘蛛侠。
“你们不一样！他很好你也很好！”Tony对他的想法感到震惊，不由得提了音量，“该死，我承认我是想补偿你好让自己好过点，但是把你当替身？不。我比谁都清楚，你们是不同的人。搞不明白这点的是Strange和你！”
“……我很抱歉，Mr.Stark。”Peter捂住脸抽噎着，“我知道这不应该，但是我嫉妒他，我没办法控制住自己……我真的很抱歉。”
“……没关系，Peter……你知道的，人总是没法不错过每一样东西。好孩子，我相信如果这个世界有你这样一个人，我也会很乐意喜欢和照顾你的，和你是不是蜘蛛侠没有关系。”
“谢谢你，Mr.Stark。”Peter又重新露出笑容来，随即眼神里流露出深深的担忧。
“我该谢谢你，Peter。”Tony不清楚他在伤感什么，安抚道，“我们还能有一点时间。”
Peter的手表开始震动，四个小时到了。
Tony看着他一点点消失回到自己世界，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呆了好一会，才低头试图继续工作，这时候Pepper进来了。
“你都听见了？”Tony有点心虚地窥她一眼。
“你会重新开始吗？Stephen都告诉我了，这个Peter很快就会……如果你又遇到了让你心动的人，你会放得下他或者他们吗？”Pepper柔声问道。
这时候他终于恍然大悟，那个男孩担心的是同样的问题。
Tony以为是Peter舍不得自己，但他怕的是Tony舍不得他。
他的胸口出现了幻痛，早就脆弱不堪的心脏被狠狠攥紧。
5
之后Peter越来越习惯横跨平行宇宙这件事，他甚至摸出了规律，每次他呆在Tony世界的时间都会比上次多出两个小时。
然而还没等他开心多久，上帝宣判了死刑，这段时间开始缩短。
第一次提前回到自己世界之后他吓得立刻去找了Stephen，奇异博士告诉他，这是宇宙即将修复完毕的信号。
他和Tony的宇宙就像两个相交的圆，橄榄形的重叠部分置于时间轴上仿若一座山峰，他现在已经越过了顶点。
蜘蛛侠绝望了一会，决定要更珍惜之后的每一分钟。
Tony对此心知肚明，他们开始心照不宣地约定做一些特别的事，比如Tony把Peter哄起来去看日出，Peter陪Tony去心理医生那复诊，一起训练出任务，一起躺在天台发呆。
最后的两小时Peter邀请Tony去游乐园，在亿万富豪不包场的情况下。
Tony觉得那不算很有意义，下意识就想拒绝，但N打头的单词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来。
他看着恳切的Peter，道：
“拒绝蜘蛛侠听上去很过分。”
过山车之流让两个超级英雄毫无兴趣，而且时间只够挑一个，男孩选中了摩天轮。
“Kid，你不觉得我们坐这个东西很不合适吗？”Tony有点无奈，“而且它很慢……”
“拜托，Mr.Stark？我只是希望我们两个之间能留下点不一样的回忆，而且在摩天轮上分手不是很特别吗？”
Peter已经完全抓住了Tony的软肋。
钢铁侠根本无法拒绝蜘蛛侠任何一个要求，而且Peter对他们两个相处时间的斤斤计较让他感到疼痛。
“好吧。”Tony扶正墨镜，“如果上了头条你得负责。”
“我当然负责。”
Peter第一次挨着Tony坐下，之前他们一直刻意保持着距离。
理智真是可怕的东西。
“我们会再见吗？”
消失之前Peter问。
“会不会有一个宇宙我们能再见面？”
Tony哑着嗓子，告诉他会的。
Peter用嘴唇碰一碰Tony的脸颊：
“谢谢。”
然后他消失在空气中，消失在瑰丽的晚霞里。
6
回来之后Peter好好睡了一觉，之后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MIT报到。
他去了复仇者大厦，路过休息室正碰上正在喝茶的Stephen，他意味深长地和Peter打了个招呼：
“Hey，Peter，希望你能有美好的一天。”
“非常感谢，Dr.Strange。”对方不是那种热情的人，Peter觉得他的祝福有点莫名其妙。
“Kid，你来晚了，你的东西我已经让Friday列出了一张清单。”Tony边走边戴上墨镜，道，“你需要带走哪些告诉她就行。”
Peter愣了愣神，在那一瞬间大脑忽然被清空然后又重新填满。
“谢谢你，Tony。”
Tony在墨镜后面挑了挑眉毛：“不客气。走之前要再坐一次摩天轮吗？”
【END】
以防有人没看懂，其实铁和虫各自的宇宙才是错误的，是同一个宇宙异常分裂的结果
